马勒: 第九交响曲 (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, 杨颂斯)
艺术家名:Mariss Jansons
马勒的《第九交响曲》,D大调,作于1909-1910年,由布鲁诺·瓦尔特于1912年6月26日在维也纳指挥首演。在此曲之前的《大地之歌》,原应称为《第九交响曲》,因考虑到与第九有关连的作曲家的命运,才舍第九不用。作此曲时,马勒好像已安然超越了死亡,在第一乐章发展部也曾记有“呵,我消逝了的青春,我消费了的爱”,第三乐章开头记有“给在阿波罗的我的弟兄”,第四乐章结尾有“像死那样结束”。
这首作品按美国音乐评论家唐斯的说法,4个乐章好比“浩大的死亡之舞,按每乐章顺序分别为:死亡作为解放者,死亡作为死亡舞的伴奏者,死亡作为战场上的敌手,以及最后死亡作为一个起慰藉作用的友人。”共4个乐章:
歌谱 列表:
1 I. Andante comodo
2 II. Im Tempo eines gemachlichen Landlers – Etwas tappisch und sehr derb
3 III. Rondo-BurleskeAllegro assai
4 IV. Adagio – Sehr langsam und noch zuruckhaltend
第一乐章 D大调
1. 悠闲的行板,D大调,扩大的奏鸣曲式。圆号、竖琴、低音弦乐构成短小序奏后,第二小提琴呈示断断续续的第一主题,木管变形承接后,变成灰暗的D小调。第一小提琴呈现第二主题,弦乐与木管对位,铜管加入后又回到D大调,将第一主题作发展处理,大提琴、小提琴、木管承接后,变为降B大调,展开以第二主题为中心的对位发展。到顶点时,小提琴与木管奏第三主题,壮丽地发展,平静后,进入发展部。定音鼓表达序奏动机后,圆号抒情地处理第一主题,双簧管承接,变成坚毅的快板。圆号表现第三主题的发展,弦乐急速作半音阶下降。变为降B小调,第二主题作热情的处理。第一、第二主题加以变形,对位达到高潮,平静后在序奏动机上小号奏F小调葬礼进行曲曲调,不久变成D大调,以第一主题进入再现部。再现部一一再现呈现部材料。如果说发展部充满与死神的搏斗,再现部已在平静净化的气氛中,宁静地吟咏。各乐器纷纷作华彩处理,最后以弦乐幽静的泛音而结束。这个乐章以死亡降临开头,主旋律则是告别的不同表现。柏格认为,这是马勒“有生以来所写的最最神圣的东西,它表现了他对人世的异常热爱,表现他多么渴望在世间平静地生活,渴望享受大自然的深邃奥秘——在死亡到来之前。因为死神的降临是无可抗拒的,整个乐章渗透了死亡的征兆,它一次又一次地出现,尘世的一切理想都以它而告终。”马勒的学生布鲁诺·瓦尔特则认为:“这一乐章发展成为离别情绪的一个凄恻动人而又高洁庄重的缩影.徘徊在离别的悲哀和对天国光辉的幻觉之间的遐想是独一无二的。它使这一乐章升华到天堂幸福的境界。”
第二乐章 C大调
2.C大调,指示“以缓慢的兰德勒舞曲速度”,相当于谐谑乐章。全乐章有3种兰德勒舞曲风格旋律,开头在低音管与中提琴所奏的轻松短小序奏引导下,第二小提琴像古提琴呈示第一兰德勒舞曲旋律,低音管与中提琴以对位缠绕。变得活泼后,第二兰德勒舞曲旋以E大调圆舞曲风格出现于第一小提琴,结构如回旋曲。圆号与小提琴奏缓慢的第三兰德勒舞曲旋律,低音管与大提琴引进第一兰德勒舞曲旋律的对位,进入第二段。第二段先以6个变形发展第二兰德勒舞曲旋律,再以第二兰德勒舞曲第一插句与第三兰德勒舞曲对位,以5种变奏发展。第三段先发展第一兰德勒舞曲,再利用第二兰德勒舞曲的插句作为经过句,移至第二兰德勒舞曲的发展,以4个变奏达高潮。第二兰德勒舞曲的插句加入,又出现4个变奏。第四段以回忆的方式暗示第一兰德勒舞曲,第三兰德勒舞曲亦加以暗示后,进入结尾,以第一兰德勒舞曲的回忆构成宁静的尾声。
第三乐章 A小调
3.回旋曲,幽默地,A小调,很快的快板。主题片断构成短小序奏后,第一小提琴呈示回旋曲主题,它对位、变形后,圆号与小提琴都引入新旋律,第一小提琴再引出第一副主题,展开二重小赋格。小赋格的两个主题来自回旋曲材料,它达到顶点后,再由圆号与木管再现第一副主题,圆号奏《第三交响曲》第一乐章的牧羊神主题。接着,圆号与低音弦乐以对位进行,单簧管加入后,双簧管与小提琴以新旋律,F小调奏二重小赋格。这个小赋格因铜管所奏的第二副主题而中断。这个副主题发展处理后,不久回旋曲主题再现,结尾变成急板,进行曲形态。
第四乐章 降D大调
4.慢板,降D大调,回旋曲式。在缓慢的小提琴动态后,小提琴奏出有些灰暗的回旋曲主题,这是第三乐章后一个小赋格引申而来的。此主题进行中,小提琴奏第一副主题,回旋曲主题经过插句而变形,经过句作自由的幻想发展,最后是平静的结尾。这一乐章充分体现“平静地向世界告别”,中部有跌宕起伏的意大利风格旋律,最后旋律片断越来越不协和,它最后消退为“沉寂”,就像布鲁诺·瓦尔特形容:“就像一片云彩消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。”应该说,这首交响曲以最大限度拓展了调性的表现力,达到了调性音乐的极限。